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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坦诚

"Never waste your time trying to explain who you are to people who are committed to misunderstanding you." — Dream Hampton 对。没有“误解”,只有“预设”。 既然都有预设而不求证,那也罢了。 何必勉强呢。 祝老师在微博说特烦什么小戏骨红楼梦。 我说到中国和朝鲜(甚至苏联或者纳粹德国)共有的“小干部汇报演出”风格,不少人点赞。我就知道一定有看不过现眼的,果不其然,早上就看到两条:美国也有秀兰邓波儿啊;中国朝鲜之外也有小大人啊。 得了吧,连曲艺和现代影视文艺都分不清楚的货色,又有自信跟人讲白粉、和面粉、糖盐一样都是一样的白色粉末?自己家百鬼夜行跳梁小丑横行,别人家也有疯人院,就合理了? 连批驳的基础价值都没有,直接删了了事。 反正以其智商,要秀愚蠢的机会多得很,也不必我大发慈悲。 昨天,不,其实是今天凌晨看《迫降航班》还挺有意思。 重点不在航空事故的刺激,而在于事后机长对自己人生的反思和坦诚:一旦要坚持那个虚妄的自恋,那么会一步步地离上帝越来越远,失去一切。这也就是西方宗教“告解”的意义吧。 这精神很值得学习和思考。 那我也坦诚一下:感觉不到爱和尊重,镜面反射客观事实,凯撒的归凯撒也符合常理。 不爱就是不爱,没什么好粉饰和遮掩的。 用不着。不需要。

阿飘是自己的机长

最近我还是卡。 但属于睁着眼睛在卡。 昨天一边起草图一边听了大半截的《中国机长》,才意识到是之前的民航迫降事件。 但那浓郁的新闻联播腔(动辄就必归于爱党爱政府)+政绩汇报演出(大阵仗都是在表演“我们的准备工作和行政领导那是刚刚的”)+加标杆人物的套路(从杨利伟到焦裕禄王进喜到雷锋,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实在是削弱了不少原本该有的事件魅力。但看明白了他们的运作流程,还是挺好的。甚至觉得之前一个不想做地勤的朋友是对自己的职业不够了解而妄自菲薄了也没准。连公园划船都晕,火车、甚至连地铁都晕过的我,从来不晕机,不晕耶就罢了,还超喜欢遇到气流。乃至于很是羡慕机上的乘客……好想把自己换上去——一旦出事,就像是圣埃克苏佩里的死法。对非飞行员的民众来说,太奢侈了。 为什么能不晕呢。想来也是个心理问题。 地面的晕动现象,一直对抗的是自己的体重:物质存在。而到了几千米高空,风已经大到连飞机的重量都不算什么。类比起来,人就如同站在风中漂浮纸片儿上的蚂蚁,连灵魂都是轻盈的。除非一下高度暴降几百米……那反倒是一种失重感。总之就……挺爽的。我小时候甚至喜欢跳远和跳马,就是那种摆脱重力控制的感觉…… 时常有人跟我说,开车不晕。没准我这种人,到了另一个极端?地上狂晕,而飞起来不晕。 可能我前世是一只鸟,或者只需要飘着的什么东西,比如鬼魂。 也对……谁还不曾飘过么? 从最近的体验看,人的悲喜并不相通的说法已经被滥用了。 并不是不相通,而是由上而下通,由下而上则不通。你看到的,别人永远看不到,或者能,五千年以后……多绝望啊。 之前在哪儿看的“向下原则”?并不仅仅是物质分配,精神上也是如此。除了往更高处去,别无选择。 天和地只会越分越开,这是个膨胀的宇宙。 只是有人并不为这种现象所束缚不为它的无常而挂碍而已。 而我不够高,我还束缚着呢。 可能这就是出于静风的平流层的尴尬。上不上,下不下。原地待着缺氧失温失压,要上升需要专业设备,要下降可能撞到山……机长,咋办呢?机长:试试吧。 饶是最后我们还可以回到飞机这个问题上,厉害不厉害?

贪婪的文艺进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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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翻豆瓣,看到这个主题不由得会心一笑,没跟人谈过的亏哥的问题,竟在学姐的研究中,得出完全一致的答案。 分明是大相径庭地关注点和探索方式,甚至关注的对象在存在形式和语言上完全不同。纯艺术的形而上和同人的通俗甚至滥俗,竟如此殊途同归的理由,可能出了探索深度的近似,还有探索方向的一致:“人性的出路”。 …… 这说明…… 我好像又把事情搞到很尴尬的供求不平衡的层面了……就如同我的人生一样地错位。 看得懂这个的人,根本不会去玩游戏。 而玩游戏的人,最多觉得哇这语言看起来好狂拽炫酷逼格高哦。 说到底我不该去玩这个游戏。 可不玩它,我如何能想到这些问题呢? 自己根本不会跟这样的人和问题有交集。 ……算了。 行吧。 经授权转载 赖巍 @ 豆瓣: 《一座房子》

贪婪

家人无异于一种会彼此无限次原谅的关系。 因为血缘是切不断的——可以说是被逼无奈地包容。 巫之堂的人原本是放弃了故国和血缘而出走的巫之民的群体。外人说起来他们的共同点是巫之血,但明确有说:巫之血不是血,只是一种力量。 所以他们关系的本质是能力和精神共识。 无论巫炤、怀曦、侯翟和司危,原就都是没有直接血缘关系,却又胜似家人的关系。 他们才无条件地接纳缙云,也是出于对能力和精神的接纳和认同——这跟轩辕丘的意识形态是完全不同的。 缙云不接受“家人”,他们就不说,然而实质上的关系远胜过真正的血缘和家庭。而要说其贪婪就在于:不接受“名”,却要了“实”。同时他的自我贬低其实暗含一句潜台词:你们不需要我回报,而我的无以为报是正当的。 …… 难怪上辈子是饕餮,下辈子是貔貅,这也太绝了!!!

细密和整体

一边听欧老师分析红楼梦,我这边就无意识地在分析古剑3。 越分析就越觉得真不是一个量级的(如果我可以选择,当然不会选择研究后者。但显然这是不能选择的),居然也有红楼梦的典故和影子——喂亲妈(后面接手的后妈干妈什么的就不管了)你意识到你是在写上古么?你从上古到明代封建社会末期的社会观价值观居然没有一点变化——算了不要太认真,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忽然明白了,其实对足够敏锐的心来讲,无所谓作品的好坏高下,出了语无伦次到完全看不懂的以外,所有文艺作品中的都记录和传承了人类的集体无意识和当下社会的价值观……其实要通过它们看人性……是没有区别的……(当然你要欣赏文学和编剧的艺术自然有区别。 当你思考和感受得越幽微,视野和认知的范围反而呈几何量级的扩大……这经验和世俗中认为,越深入细节就越远离整体——比如绘画的时候——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 越能审查细节,越了解整体。 物理的屏障是不存在的,因为这是精神世界。用的是另一套法则。 比如现在我想明白了很多同人中被拿来津津乐道的梗根本不存在。 1. 他们就是谈得来的朋友。甚至就仅仅在某些问题上谈得来。花食节时巫炤送给缙云的礼物不是戒指。(干嘛没事跟戒指杠我也是服气) 2. 巫之堂,是无神论的宗教。 3. 侯翟是个犹大。但不是同人以为的犹大。 4. 姬轩辕要么完全不了解,要么其实才是最了解巫炤的人。 5. 巫炤也只是个人。 我之前设定的很多细节其实时间估算有错。

于天上看见深渊

我没有很努力在想无烬灯这个故事,但却无时无刻不被触动和启发:按逻辑来说,它到底是怎样的。 完全不会和官方的叙述产生任何冲突,但也是个全然不同的故事。 我的公主是那个公主,但却不单单是那个公主。 哎?! 这很像《穿越时空的疯狂旅行》里写到少年被带去看到未来的自己,被告知“你是他的过去,但他不一定是你的未来”的情况。 对,或许就是这样。 神性包括了人性,但又超越人性。 人有一部分是鬼,但鬼不是人。 (现在我对“鬼师”这个词的理解和玩家的理解估计已经差别大到鬼和神之间的差别了吧。) 事实上,对同一个现象和过程作不同的解读,这就是创作。 换而言之,我们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解读人生。 人生也是一种创作。 另:直觉也是一种逻辑,只是它太快了,是逻辑的虫洞。乃至于逻辑要苦苦反推才能找到自己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还有,我这个一边写一边想一边改又一变想一边改……永远都在未完成状态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得了? 估计改不了…… 我只能忍住,接受它的阶段性。 打到这一行的时候我又改了三个版本(含标点符号的运用)。

不过是个阴谋

火星文、网络用语、圈子黑话这种话语权的争夺只是表象,其本质或许会让很多人觉得意外:炫技和“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是一体的——根源在于,我们不热爱思辨而满足于操作面上的比较。 “我只管我自己能控制范围之内的事就好。”这又回到了“各人自扫门前雪”的传统。 这传统也是割裂整体感受和思辨发展的。 而为什么会有这种满足呢?满足于此的人一辈子都不会觉得算是个问题——农场主养鸡吃蛋,怎么会希望鸡会跟他探讨哲学问题? 工具人自然受欢迎,奖励更多人去当工具人就对了。

去哪里

早上编辑跑来为完成讨好领导喜好而让我帮她找“有没有xxx样的旧稿“,让我重新审视了这几年的工作内容。 有些还真是挺精神分裂的。而且清楚看到了,熟悉的东西如何在障碍我的表达。 当年能听进去”除尽所爱“还真是一大福报。虽然当时还不能跳出来看清所爱到底是什么。 现在放在眼前的,是:要往哪里去。 哪里都不想去。 感觉这一切的忙,背后都没有意义。

意志的失败

说“我又悟到了”是不是特有一种我成天啥事儿都不成,唯有在悟道的感觉?没错,前半句对。 正如润东老师说的:我们知道了真理又如何?反正也不会照着做。 我执的可怕之处正在于此,我们知道什么是对,但还是要坚持错误不放——因为那个会犯错的自己想胜利——它是想用自己胜利,而不是能对的方式胜利。 比起胜利和正确,它宁愿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失败! 因为即使是失败,也验证了自己的存在。比起“我赢”,它更重视”我在“。 更贪婪的方式是:用”我“的方式”胜利“才被它看作真的胜利。 因为”我“不在了,那是谁在胜利,它不懂得。 而”无我“根本不在乎胜利与否。 我们以为的“意志的胜利”,其实往往是“意志的失败”。 意识每天都在试图胜利,而实际失败。 它不肯顺服,那怕顺服的对象是天意。 一直坚持到最后一息…… 而别的人类会赞美它的坚持,以之为胜利。 真的吗? 反正它们也不再会说话了。 而即使说,有人听吗?

我才明白

很多事请我都才明白。 为什么才呢。 其实很大部分也就是因为才真正觉得跟自己有关系。 那些幽微的关系,按以前只看“直接影响”和“能控制”的标准,是看不到的或者认为不存在的——即便不按照希望的方式,它还是在。所幸没有怀着什么恶意和私欲,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好因果罢了。 对于现在尚且沉溺于官能刺激和感叹他人炫耀技巧的受众而言,精神内核还是相当奢侈的东西。一旦青黄不接失去传承和对品质标准的信任,就更流于世俗,稀泥糊不上墙。 追星成了言语碎片的花痴。 绘画成了官能刺激和炫技。 文字成了自我陶醉和相互攻击。 无非两个词:情绪泛滥,自我中心。 在一个民众普遍缺乏完整自我的环境谈"去自我种心",似乎又是个跳级。 我能迈过这一步,似乎要感谢学了设计。 设计的本质就是去自我中心。 所以我爱设计,其实不是因为这个技术和工作性质。而是它的理念。 这个理念,让它的自由超越了绘画和其他形式。 当然,这跟成天抱怨被外行甲方辖制的人是没法说的,也是跳级。 一小编辑问我设计费用,我都没好意思说,就被对方的预算震惊了:这上世纪的报酬水平居然还想要本世纪的服务?问及原因,说是发行攻击稿酬成本高。这就很有意思:一个没有创作能力的下游,杠不过纸张人工物流的成本,只能去杠自己完全看不懂从哪儿来的上游:创作成本。敢情搞创作的不吃猪肉不吃米,只靠喝风就空手套白狼了? 吐槽一番:有本事没情怀的都不干这行了你们不知道吗? 小编辑还挺豁达:我都不想干了,不如去读博。 想到我们可爱的邓老师早了那么多年的博士,还不是苦哈哈地被压榨,我都要笑了:你这不是读博,是鸵鸟在赌博。人怂跟学历没关系。比起读博,直接怼发行知不知道市场行情和物价成本低见效快就是你不敢。 小编:我是天枰座,希望平衡。阿Q的平衡就行了。 我一口水差点没喷出去:这种情况谈什么平衡,早就失衡了好吗。 拿阿Q自比?阿Q有什么立场要平衡? 明确说吧:这种结果宏观看就挺平衡的——谁让你们怂呢?